"若是我说有,你是否会相信呢"冯紫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然后才又道:"现在你没得选择,只能相信我,一切按照我刚才说得那样来作,这个世界没有谁无缘无故帮你,我也一样,但我这个人有个好习惯,讲规矩,守承诺,答应了的,就会尽力去做到,所以还是那句话我刚才说得,你要做到才有可能,……"
"冯公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些白莲教匪不单是我们临清的,他们很多来自兖州那边,……"王朝佐迟疑了一下,"而且这一次闹出这么大的声势,肯定还有其他一些缘故,这临清城里想要乱一乱出点儿事情的人很多,……"
冯紫英当即制止了对方再说下去,"住嘴!你们要想活命,就把这一切吞进肚子里烂掉,从未有过这些,知道么否则,谁都帮不了你们!"
冯紫英想都能想到这里边肯定有猫腻,但这绝对不是翻这张牌的时候,那只会招祸上身,哪怕是自己。
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么多,解决自家的事情,当然也顺带为王朝佐他们找一条出路,才是他要做的。
"王伯,我叫你一声王伯吧,你若是信我,我可以帮你们一把,嗯,我爹在左军都督府和山东都司以及提刑按察使司这边还有些同僚和朋友,还能说得上话。"冯紫英知道肯定要给对方吃一颗定心丸才行,"但这个前提是你们需要有立功赎罪的表现,……"
王朝佐是真的不敢把眼前这个少年郎当做普通人来看待了,谋定而后动,肯定有所图谋,深知他也能猜测出一二,但是对自己来说,那又如何
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愿意去博这一把,而对方的身份也让他增添了几分信心。
就在距离冯紫英和和王朝佐不到三里地之外的鼓楼东街一处临街宅院里,灯火通明。
厅堂里只剩下两个人,门岗也在院里大厅三丈开外,黑魆魆的暗夜里似乎隐藏着巨兽,欲待择人而噬。
"那王朝佐还在踯躅不决"端坐在上方官帽椅的青衫儒生悠悠的道。
"首鼠两端,成不了大器。"站在下首的另外一名青年男子轻蔑的一撇嘴,"总掌经,这等人何须如此看重"
"应臣,教尊此次专门从北直隶而来,自然有其道理,我等应当向其展示我们山东东大乘教的力量,……"青衫儒生淡淡一笑。
"那总掌经为何不选择在我们郓城、巨野那边"青年男子大惑不解,"那情况肯定要比在这边好得多吧临清这边李国用大言炎炎,喜好浮华,看看他带的这些弟子教众,如何成事"
"应臣,我们弘法传道,为人行事,都要看长远,国用也很用心,不过不得其法而已,经此一役,他也许会汲取教训,嗯,教尊那边也自有安排,我等远来是客,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