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宁皱眉:你笑什么
这是我们在京都的第二次见面,你的告别没用。
许婉宁一愣:第二次
什么第二次见面
咱们在京都,什么时候见过
裴珩得意地挑眉,冲许婉宁笑笑,转身就进入了夜色之中。
许婉宁去捶自己的脑袋瓜子:啥时候见的第一次面我这脑袋,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裴珩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黑夜之中,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走,等到看到门口两座大石狮子时,抬头,才发觉自己竟然来到了镇国公府。
这是裴珩以前的家。
自从他坠马落下残疾之后,裴家二房三房联名向皇帝请旨,以他身残会辱没国公府名声为由,褫夺了他镇国公府世子的爵位。
爹在赶回京的途中被贼人陷害,尸骨无存,娘也疯了,镇国公府的人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都对他冷言冷语,再无昔日的风光,也无他的立足之地。
一年之后,国公爷的封号落在了二房的头上,而裴珩也在璋和帝登基之后,创办了金麟卫,璋和帝御赐大都督府,裴珩就从国公府搬了出来。
他想带着娘离开,可是祖母却说,娘的病情因他而起,强行带娘离开,只会让娘越来越疯。
裴珩也回来见过她几次,可确实如祖母所说,娘只要一看到他,就会癫狂、狂躁,甚至还会吐血、晕厥。
裴珩无法,只能将娘留在了裴府,想见她一面都成了奢望。
可明明他的娘,以前总会在他受伤的时候抱着他哭,说她不求他大富大贵,不求他继承国公府,只要他做个普通人,一辈子平安快乐健康就够了。
老天爷真会作弄人。
他连娘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
许婉宁想了一夜,都没想到什么时候在京都见过裴珩,可想归想,还是要带长安去办户籍的。
许迦正好有事,没有一块跟随,许婉宁带着陈望一块去了。
到了县衙门口,外头的守卫就拦住了陈望。
非办事人员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