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听曲儿的张静修转过身,看了看他,那明艳玉容上浮现出一丝羞怒,低声道:沈兄要去哪里
沈烈哑然,正要辩解一番。
张静修气道:坐好了!
沈烈赶忙应了一声:哎!
看来他想要早退跑路的心思,早已经被人家张小姐看穿了,真是个心思细腻,冰雪聪明的女子呀。
于是沈烈老脸一红,尴尬的讪笑了几声,便又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的装起了闷嘴葫芦。
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坐好就坐好呗。
张静修气的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气道:说什么呢
沈烈赶忙把嘴巴闭紧。
不说了。
免的她又动用锦衣卫来抓老子。
于是二人又是一阵嘀咕过后,一炷香过去了,吃饱了,喝足了,也方便过了,阳春三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昨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好,很快沈烈开始犯困,打盹,眼皮一个劲的打架,他本来还想坚持的,可是……
架不住那咿咿呀呀的才子佳人戏,催眠效果实在太好了,于是在南戏名家咿咿呀呀的小曲儿声中。
风景秀美的湖边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这呼噜声。
让近在咫尺的张静修深深的吸了口气,香肩微微抖颤着,看着正在打盹的沈烈,气的亮出了两排可爱的小碎牙。
此刻张静修很想狠狠一脚踹过去,将这夯货踹翻在地,再狠狠的咬上几口,可是她又硬生生忍住了,在心中不停的说服着自己。
算了算了。
这人……
一言不合又要跑路。
眼看着沈烈就要睡着了,可就在此时,从不远处的路旁,一棵大柳树下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满之貌,泉突突起,如珠贯贯然,如蟹眼睁睁然,又如渔沫吐吐然,藤蓊草翳资其湿。
话音刚落,喝彩声四起。
突然响起的喝彩声,将正在打盹的沈烈惊醒了。
好!
震天的喝彩声中,沈烈一哆嗦,睡衣被吓的不翼而飞,眼神迷离的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正在吟唱诗作的一位儒生。
啥情况呀。
沈烈赶忙擦了擦口水,看着那位神态倨傲的儒生,眉头皱了起来,这吟的是个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