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沧浪谨慎一直留在暗处未曾露面,尹老将军和文信侯遇袭之时及时将人救下,这才没酿成大祸。”当日袭击之后,陇康很是混乱了一阵子,陆九安趁乱跑了。人没抓着,文信侯气愤至极,却也没放过这般好的机会。因为行刺之时不少人都看到他和尹老将军身上见了血,文信侯索性装成被人行刺重伤,尹老将军更是伤重不治身亡,几个副将像是失了支柱慌乱收束兵力,陇康更是城门紧闭瞧着人心惶惶乱成一团。平山王以为陆九安的人得手,加上文信侯他们故意放出的消息,他直接派兵攻击陇康,却被文信侯借机设局,不仅擒了平山王两个儿子和一名主将,斩杀了先锋近万人,还趁机夺回了被平山王强占的垣川。平山王大败受伤逃走,南地战局扭转,朝中大军占了上风。萧厌将南地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才道:“这次谢天永也算是勉强做了件好事。”“若非他满腹算计心思太深,与陆九安狼狈为奸又各自防备利用,文信侯他们也难以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击溃平山王,那南地的战事胶着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眼下平山王大败,纠集的那些驻军各自溃散,文信侯他们乘胜追击,南边儿的战事想必用不了多久了。”“谢天永原本是打算文信侯他们死了之后,让自己人接手陇康大军,派了一万余人想要黄雀在后强逼剩下几名副将让权,却没想到反被沧浪抓住了尾巴。”“之前谢天永派人送粮时便已经露了痕迹,这次沧浪擒住了其中一个紧要之人,就算没有刘童恩也能找到剩下那些人的下落,萧家大哥他们已经从文信侯那里分了三万人,加上我这些年暗中准备的人,足以将那些人打个措手不及。”安帝手中说是有十余万大军,可多年隐藏身份不敢露于人前,也就意味着他们很长时间未曾与人交手。刘童恩日日在圣前行走还好,瞧着至少还留有几分谨慎精明,但剩下那些人一无战事可打,二无沙场可上,早就被安帝这些年源源不断送去的银钱、粮草养得脑满肠肥,失了戒心。那十余万大军之中除去这次调往鹿城和陇康的,剩下那些能够打仗与人拼杀的顶多也就十之二、三,以有心算无心,急袭之下,萧晋安和沧浪他们带去的那些人足以拿下安帝那支“暗军”,解决所有后患。棠宁听着萧厌的话只觉高兴,这段时日以来,安帝手中那支不知下落的秘密大军一直是他们心头大患。萧厌几次三番忍让,一直不敢直接动手,就是顾忌那支军队,他怕与安帝撕破脸后他会铤而走险鱼死网破,大魏内忧外患,南地战事未平,北陵虎视眈眈,若安帝拼死一击,大魏根本扛不住。萧厌一直想尽办法地命人探查那支军队下落,却因为安帝太过谨慎而难以寻获。这次却将其找了出来解决了后患,他就再也不用因此顾忌安帝,行事束手束脚,他也不用再因为顾全大局隐忍着遮掩身份。棠宁忍不住抱了抱萧厌,喃喃出声:“太好了。。。。。。阿兄。。。。。。”旭阳东升,雪落见明。他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