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守的这番话,周围人看向季殊厌的眼神变了。由原本的同情变为了谴责。“没想到季殊厌是这样的人,亏我还崇拜过他一段时间。”“虽然秦家不是个东西,但季殊厌因为秦家没落,而不认自己的亲人,可见骨子里的冷血,这样的人,就算帝国将他培养成才,也不见得他会报效帝国!”“与季殊厌为伍,估计流浪者收容学院的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说不定他们是一类人呢。”“你们能不能别人云亦云,秦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有点自己的主见好不好?我当初可是亲耳听到秦辉两兄妹骂季殊厌是废物,如果秦家当真器重季殊厌,他们两个怎么敢随意辱骂季殊厌?”为季殊厌说话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一片谴责声中,并未激起水花。秦守一群人见众人偏向他们,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他们看着季殊厌,仿佛在说:你不跟着我们回秦家,就准备承受千夫所指的屈辱吧!见此,季殊厌冷笑。“一年不见,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当初他因为体内的太阳神火作祟,连续两年错过灵师学院的招生考核,被秦家弃之敝履。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们对他不闻不问,只当他死了。现在,看到他取得辉煌的成就,登上青云榜,有了利用价值,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认回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季殊厌眸光冰冷,盯着自鸣得意的秦家一群人,不想与他们废话,打算以暴力划清界限。从小到大他什么苦没受过,会怕千夫所指吗?只有弱者才会在乎他人的看法,并被此束缚一生。季殊厌抬起右手,一簇金色火焰跳跃于他的掌心,顷刻间,周围的温度升高。他一步步朝秦家人逼近。到此时,秦家众人脸上得意的笑再也挂不住,他们惊恐地看着季殊厌,厉声质问:“你想做什么!”季殊厌笑得随性洒脱:“还能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跑过来乱攀亲戚也就罢了,还诋毁我的名声,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都挑衅到我眼皮子底下了,那我只好杀光你们,以泄心头之恨!”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被灵力传遍了临天广场。刚刚还声讨季殊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他们惊愕地看向季殊厌,没想到季殊厌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难道他们真的被秦家人蒙蔽了?季殊厌与秦家没有关系,所以秦家与他相认,他才如此生气,要杀光秦家所有人?不然,但凡是还有点良知的人,都做不出杀害自己亲人的事。“你个混账!老子是你爹,你竟然想做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当初你生下来,老子就该掐死你!”秦虎怒目圆睁,瞪向季殊厌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与杀意。季殊厌看向他,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原来你也知道你是我爹……”他这声很轻,却是清晰地传到了秦虎耳中。秦虎皱眉。他这是在怨他这么多年,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他有什么资格怨他?!他给他生命,让他来到这个世上,他无论怎么对他,他都该受着!季殊厌对亲人早已不抱希望,此时他们如何对他,都无法在他心中惊起波澜。他扬手,召唤出太阳神弓化影,就准备结束自己与秦家的恩怨时,突然,一道强大的威压袭来,重重压迫下,季殊厌当即就要被迫跪地,青弦闪身到他身边,及时稳住他的身形,才没有让施展出威压的人得逞。她冰冷的目光看向不远处位置。那里坐着四大家族族长。出手的正是欧阳世家族长。来自天灵境巅峰的威压,除了青弦、权亦外,季殊厌、楚鱼他们都在威压下万分难受。谢氏世家族长当即站起来,就要以自身的威压冲散欧阳世家族长的威压。但被拓跋世家族长制止了。拓跋世家族长慢悠悠道:“老谢,你急什么,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宝贝孙子做什么,我们针对的,只是他身边的那些人。”随着拓跋世家族长这句话,谢飞白的身影被甩了出来,谢氏世家族长及时接住他,他才没有狼狈地跌在地上。在威压的折磨下,谢飞白的脸色发白,他抓住谢氏世家族长的衣袖,急切道:“爷爷,帮帮我朋友们!”欧阳世家族长此时缓缓起身,他目光投过来,冷笑道:“我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才饶过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们先是废我孙儿欧阳鸿宣,使他变得痴傻,如今又废我孙女欧阳蝶影,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也是时候清算了。”拓跋世家族长看向江南忆,神色冷然:“你在青云大试中重伤我孙女拓跋明玉,使她在第六试得了个垫底的名次,你倒好,踩着我孙女,得了个青云榜第六的好名次,受尽赞扬与追捧,这笔账,我们也该算算了。”江南忆艰难地回头看他,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她轻扯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原来,他们在这里等着她。从她对拓跋明玉下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她。却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明目张胆,当着临天广场所有人的面,对她动手。三大学院院长此刻一脸懵,他们看看欧阳世家族长,又看看青弦他们,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苍岚学院院长扬声道:“欧阳族长,你们这是做什么,青弦他们现在是被国主寄予厚望的栋梁之材,你们要杀他们,还把国主放在眼里吗?!”他说得义愤填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而,听了他的话,欧阳世家族长不为所动。“三位院长,这件事老夫奉劝你们不要插手,我们铲除青弦他们,不仅是解决我们间的私人恩怨,也是在帮你们,三天后就是学院大比,难道你们想被不知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流浪者收容学院压一头,颜面无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