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的指责,马宗光的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心里其实早就害怕到不行了。 尤其是刚刚的那一拳,直接把他给打傻了,脑袋现在都有点嗡嗡的。 不过身为一个医生,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尤为重视我的医术。 "孩子肚子痛,当然是肚子里长东西了,你们不去拍片,我怎么能给你们确诊。"马宗光站出来,硬着头皮强词夺理。 他越是这么强硬的态度,那些之前还窃窃私语的人,现在都明目张胆,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医生,现在都还没看清楚,怎么能说别人孩子肚子里长东西了。" "这摆明了就是在诅咒别人孩子啊,简直太缺德了。" "就是啊,作为医生,一点也不会站在家属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 "这种人肯定生不出儿子,都不懂体会家属的心情。" "……" 最后这一句,直戳马宗光的脊梁骨。 家里已经是两个女孩,现在老婆还挺着大肚子,里面是公是母现在还都不人知道。 在这个计划生育这么严厉的年代,超生可是一条大罪,巨额的罚款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承受的起的。 一心想要个儿子的马宗光,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没有儿子,顿时就暴跳如雷了。 他也顾不上自己现在代表的是不是整个医院的影响了,怒吼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骂我生不出儿子,要是不想治的话,你们上别的地方去啊。" 此话一出,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 "我靠,这样的人渣怎么也能当医生,现在医院的门槛都这么低的吗" "请不要侮辱人渣,这样的人连人渣都不如。" "简直太不像话了,没有本事不说,说话还这么难听。" "就是啊,这样的人应该早点开除。" "……" 看着群众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马宗光立刻就虚了。 既然说不过这些人,他就想要开溜了。 "护士,带这家人去拍片,等我开完会再说。"马宗光大喊了一声,就准备想走了。 小孩的叔叔直接把他给抓住了,怒火难消的说道:"今天不把事情说完,这事我们就没完。" 一群义愤填膺的群众立刻上去把马宗光给围住了。 一个年轻的护士过来了,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不敢上前,六神无主的呆在原地。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马宗光的身上。 马宗明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大哥受这样的欺负,就想要上去帮忙。 张铁森按住了他的肩膀,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小孩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难看了。 "哎呀,这小孩咋回事啊"张铁森突然惊叫一声,就是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小孩的身上。 虽说马宗光这个人没有什么品德,但是医德还是有的那么一点的。 听说小孩有问题了,他也没有趁机逃跑的想法,反而是第一个第一个冲了过来。 "大家先散开,保持空气的畅通,让我来看看。"马宗光满脸严肃,挥手对大家说道。 在这个紧急时刻,大家都不计前嫌了,按照他的指示,纷纷退开了。 张铁森刚刚还抱着玩笑的态度,脸色立刻就凝重了起来,暗暗想着"这孩子咋越来越严重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孩的身体突然开始抽搐了。 这下小孩的家属全部都慌神了,一个个都呼天抢地的。 小孩抽搐了几下,哇哇就开始吐了。 而且吐出来的都是一些白色的唾沫,神情看起来无比的痛苦。 马宗光也被这个状况给吓的手忙脚乱,抬头喊道:"先把孩子抱到病房去,让我仔细看看。" "等下!" 张铁森大喝了一声,挤进了人群。 大家虽然不知道张让铁森的身份吗,但却莫名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让我来看看。"张铁森给了小孩的父亲一个安心的眼神,顿下来抓起小孩的胳膊。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孩的父亲看到张铁森的眼神,心里感觉特别的踏实,有种莫名的信任。 通过把脉张铁森发现小孩的脉搏跳的比常人要快,而且手臂滚烫滚烫的。 张铁森又摸了摸小孩身上的温度,感觉小孩比火炉还要烫手。 小孩抽搐了一阵子以后,已经昏迷过去了。 看见小孩昏过去了,马宗光也是乱了阵脚,再次大喊道:"小孩昏迷了,赶快带他去输个液。" "不可以!" 张铁森斩钉截铁的否决了他提议。 刚刚他发现小孩全身滚烫,可当他把手放在小孩额头的时候,却出奇的凉,而且小孩全身都在流汗。 这让张铁森感觉有些意外,眉头陡然一沉,好好感知了一下。 小孩的病情在他脑海中反馈了出来。 马宗光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张铁森,觉得他张铁森就是个不入流的赤脚医生。 而且张铁森大喊一声后,那些家属对张铁森信任似乎比对马宗光还有信任,并没有带小孩去输液的意思。 这让马宗光觉得自己的威严荡然无存了,对张铁森也充满了敌意。 "你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阻止我对病人进行治疗。"马宗光满脸火气,一把把张铁森给推开了。 张铁森缓缓从的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阴沉着脸,理直气壮的说道:"如果小孩现在去输液的话,肯定必死无疑。" 这句话可把所有人都吓的不轻。 尤其是小孩的家属,个个脸色苍白,无比惊恐的盯着张铁森。 小孩可是长辈眼中的心头肉,有哪个长辈会希望自己的小孩出事。 现在那些家属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他们害怕结果会像张铁森所说的那样,可是看张铁森也不像医生,觉得他的话也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 可是跟马宗光相比,他们觉得马宗光同样的不靠谱。 谁也不敢拿一条生命来作为赌注。在大家都没有主意的时候,小孩的叔叔望着小孩的父亲问道:"大哥,现在可怎么办我们该信谁的话"